第(2/3)页 洛离渊深吸了口气,定定地看着聂小沫的眼睛,良久之后,终是妥协,只不过抿了抿唇,道:“来之前,伯父伯母让我照顾好你,所以,如果真的要用这种方法,便让我来吧。” 说罢,便要夺过聂小沫手中的针管。 聂小沫拦住洛离渊的动作,看着他的眼睛,摇了摇头,“不行的,只有我自己来,体会才更深刻,大叔你放心,我好歹也是元婴之境了,就算这疫病入体,也可及时阻断和排除。” 看着聂小沫坚持的眼神,洛离渊无奈地叹了口气,却是慢慢松开了手。 聂小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便将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臂的动脉当中。 注射器中的血液随着橡胶塞的推动,而被慢慢注入了脸色肃然的女孩儿体内。 这血液是聂小沫从一位病人身上取的,那位病人是那些染了病的所有人中病情最为严重的,聂小沫此举,便是想利用自己对身体变化的感知,而找到疫病的发作原理。 十分钟之后,聂小沫的额头便渗出了冷汗,嘴唇煞白,眼神却清亮理智。 那血液中的东西,在进入聂小沫体内之后,便快速地游走了起来,沿着血管通向四肢百骸,聂小沫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被插满了牦牛般的细针,密密麻麻的痛让人几乎快要崩溃。 但聂小沫却只是咬紧了牙关,不言不语地承受着这份痛苦。 没人知道,聂小沫在从来了西部之后,心底受到的震撼到底有多大,成千上万的人啊,原本欣欣向荣的城市,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而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。 但幸好国家没有放弃他们,无数医疗队伍从远道而来,不曾抵达的人也在为这座城市默默祈祷,来此的医生彻夜不眠的救人和研制解药。 而这些医生,已经不知道累到了几批,可他们却还在继续,所以哪怕再痛苦,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,哪怕如身处炼狱,他们也会挣扎着爬出来。 这世界从不缺少意志坚强的人,只是怕,身处黑暗,却没有任何希望。 聂小沫倒在洛离渊的怀中,浑身颤抖,她却只是让洛离渊把她抱到没人的地方去。她现在已经染了病,这里人多,不能传染给那些还在辛苦救人的医生和护士。 洛离渊有修为在身,可免受疫病的侵扰,所以聂小沫才会不避开他,否则,只怕她连洛离渊都不愿意靠近。 看着聂小沫痛苦狼狈的模样,洛离渊紧绷着脸,抿着唇,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去了天台。 路过的医生和护士看着聂小沫倒在洛离渊怀中的模样,不由关切的问道:“聂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 这几日下来,两人同进同出,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聂小沫的身边永远有一个青年,在默默地守护着她。 洛离渊虽然总是冷着脸,也不怎么说话,但在面对这些医生的时候,却是难得好脾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