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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小沫眉头轻皱，然而心底的某根弦，却是因着于初墨痛苦的模样而蓦然被拨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聂小沫抿了抿唇，却并不言语。

    于是于初墨望着聂小沫的眼睛，笑得更加的灿然，可眼底却是无法抑制的悲伤，“是，你说的没错，人是我杀的！”

    聂小沫眉心突然一突，于初墨却继续说道：“可为什么，你一上来就是质问和责备，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他们呢？”

    “小沫，在你心底，我就如此不堪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浅茶色的眸子里满是被人怀疑和不相信的伤痛，“他们要杀我，想要抢我的东西，难道，我连反抗都是过错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的眼角莫名地湿润了起来，眸子向前看着，带着一丝苍凉的空洞，“小沫，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，可为什么，你却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拿剑指着我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我，哪怕你杀尽了这天下的人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的善良，就不能分一点给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小沫，你不能这样对我，这太不公平了！”

    于初墨望着聂小沫，眸中蓄了许久都不曾落下的泪珠，终于在说完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滚落。

    少年就像是天生的演员，一颦一蹙，都满含深意！

    而他的话，亦是句句诛心，就像是一张大网，将聂小沫的不安和怀疑的心紧紧网住，不留半分余地。

    而聂小沫看着于初墨哭泣的模样，却是有些慌了。

    她本就只是怀疑，若于初墨否认，她也没有证据，只不过心底却多少都会留一下芥蒂。

    然而他却承认了，不躲不闪，不遮不掩。

    望着少年眼角滚落的晶莹，聂小沫连忙撤下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，看着被自己划出的红痕，聂小沫有些愧疚。

    “对不......”

    然而聂小沫话还没说完，于初墨便就突然脸色一变，然而迅速闪身上前，手中的七十二柄柳叶飞刀也全部向前斩去！

    聂小沫错愕间，便只见刀刃擦着脸颊向身后飞去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“噗”的一声，却是是武器入体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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